【开端同人】断罪 番外一（4）
番外一（4）
摇晃的烛光下，江枫屏住呼吸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牵妤本想在今天告诉他，自己身体是个男人这回事，可看着江枫期待的眼神，她忽然退缩了。
要就这样结束吗？甘心吗？
这样纯洁的热烈的爱，自己还能再遇到吗？
牵妤伸手，指尖搭上了丝绒盒子里的项链。银色的链子下端，坠着一颗芬达石。橘色的暖光在期间缓缓流淌。柔美、亮丽、迷人。
这是自己在江枫眼里的样子吗。
牵妤笑笑，道：“真的是你自己打磨的？”
“嗯。”江枫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学了挺久的，但是不是那么完美。”
“这就是你第二次和我约会，手上带伤的原因？”
江枫点点头：“你还记得。当时刚开始学，笨手笨脚的。后来就熟练了。”
牵妤叹了口气，看向桌子上放的一束卡布奇诺玫瑰。那是第三次约会的时候她无意间提了一嘴的花。餐厅的伴奏是小夜曲。那是她曾经在车上哼过的调子。
他都记得。记得她的一切。
眼前似乎被雾气覆盖了。随即滚烫的热泪滴落下来，牵妤忙去拿纸巾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你别看我...”
江枫心跳渐渐平息，勾了勾唇，有些无奈：“妤妤，不哭好么？不想答应的话，我可以再追求你一段时间的。”
“...”牵妤逐渐冷静下来，美目含泪望着江枫：“那如果我说，我今天答应你了，你以后绝对会恨我呢？”
“不会。永远不会。”江枫摇摇头：“就算你明天告诉我，你是个男的，我都不恨你。”
牵妤：......
该怎么说，这是歪打正着？行，这可是你说的。
江枫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。他看见牵妤擦去眼泪，冲他眨了眨眼，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：
“还不快给我戴上？男、朋、友。”
江枫的脑海里炸开了一朵朵的烟花。
第二天上班，顶着个黑眼圈被嘲笑了好久。江枫咬咬牙说自己有了女朋友，给这伙忙着嘲笑他的人当头棒喝。
江枫得意地笑了。
只不过自从牵妤答应了他的告白，她就好像很不适应他的触碰似的，再也没叫他碰过。那天的拥抱，他能感觉出来牵妤的身体僵硬，就再也没有提牵手拥抱，更别提接吻。
江枫觉得牵妤是在害羞，下定决心要给她适应的时间。
他早选择性忘记了当初是谁教会他接吻。
江枫正和张成聊起自己的女朋友，就听到传达室的人叫他说有人找，是个高挑美女。
江枫眼睛一亮，八成是牵妤来给他送饭了！前几天牵妤又提起这个事，而且说要给他亲自做。他虽然拒绝了，但听到她真的来了还是高兴的不得了。
江枫冲出去，就看见牵妤背对着他，最近因为新展的风格偏现代，她烫了卷发，挑染了一缕墨绿色，穿着黑色连衣裙和平底小皮靴，换了更前卫大胆的风格。
牵妤听到动静，回头冲他盈盈一笑：“阿枫，刚好路过，给你带了饭。”
江枫只觉得嘴巴控制不住地咧开，高兴地整个人都在冒泡泡。好想她，真的好想她啊。
他冲过去抱住牵妤，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，甜腻腻地，像个傻小子。
牵妤身体僵硬了一瞬，随即放松下来。温柔而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。这一个月，她本想在亲密中让他自己发现。谁知道他看出来她不想身体接触，竟然一个月连拥抱都是情不自禁时才能放纵自己。他怎么就这么好，好到她真的不再忍心憋着他，瞒着他了。
罢了。享受了一个月，也该够了。
牵妤闭了闭眼，摸了摸江枫毛茸茸的后脑勺，温声道：“今晚要不要来我家看电影？”
“好啊好啊！”江枫笑嘻嘻地在牵妤额头亲了一口，看四下无人又亲了一口：“那晚上见妤妤。”
傻子。
牵妤叹了一口气，温声同他道别。
江枫买了牵妤爱吃的盒子蛋糕和一束碎冰蓝，换了身干净的休闲装，驾车驶向牵妤的平层。
一进门便闻到红酒的香味，江枫惊喜道：“妤妤你煮了热红酒吗？”
牵妤接过碎冰蓝，爱惜地低头嗅了嗅，微笑道：“嗯。还做了牛排。想着你没吃饭，我们一边看电影一边吃一点。”
江枫嘿嘿一笑，配合着卫衣牛仔裤，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：“你今天真好看妤妤。”
牵妤一身白色休闲裙，高挑优雅。她将花束仔细插在花瓶里，转身上前抱住了江枫。
她嗅闻着江枫身上的肥皂香气，陶醉道：“嗯，你的。”
江枫身子都僵硬了，一个月以来，这是牵妤第一次主动拥抱他。江枫好一会才敢抖着手抱住牵妤，呼吸略有些急促：“妤妤...我...”
"这一个月，我能感觉到你不敢碰我。现在没事了。"牵妤轻声道：“可以了，可以碰我了。”
江枫不知道牵妤身上发生了什么，只觉得她的语气莫名有些难过。他低头将下巴搭在牵妤的肩颈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：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可以告诉我吗？”
空气寂静。
好一会，牵妤才松开手，抬头笑道：“能有什么事呀？好啦，我先去找电影，你去把红酒和牛排拿过来吧？”
“好。”江枫笑着答应。
“泰坦尼克号？”江枫放下红酒：“不是上次在电影院看过了吗？”
牵妤勾唇笑笑，拿起薄毯钻进了江枫怀里：“看几次也不会看腻。”
江枫接住牵妤温热的躯体，双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，半晌才压下自己的邪念，轻轻环住了她，认真看起了电影。
一时间，室内只余下莹莹蓝光。
看到两人站在船头，偏头拥吻，江枫喉结轻动，不自觉地垂眸看向了牵妤。怀中的美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，贝齿轻咬着下唇，饱满的唇瓣水光莹莹。江枫忽的就想起了让他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那个吻，那个真正的、把他带去成年人世界的吻。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，在牵妤颈窝蹭了蹭，轻声道：“我可以吻你吗？”
牵妤正看得入迷，无意识地嗯了一声，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他。谁知被某人得了圣旨似的，喷薄着热气的唇瓣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贴了过来。
牵妤僵硬了一下，随即放松下来，如一滩水一般仰面承接，调动了全部感官去享受这最后一个吻。
江枫受到回应，更卖力地施展起了从她身上学会的技巧。上次他已经学得不错，这次稍稍回忆了一下，动作就变得醇熟。野蛮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牵妤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奔涌而入，她竟体会到上次江枫的那种被抽干了力气的感觉，身体越来越软，电流侵占了她的思考能力。好舒服。
她这样想着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仰面躺在沙发上。
江枫的手抚着她的面颊，擦去她嘴角的水色，温声问道：“还可以吗？”
可以再吻一会吗？
江枫看着牵妤失神的眼睛，有些担心。不然今天就到这里...
但神色已经迷离的牵妤会错了意，她眼角落下一颗泪水，流进了她的鬓发。
她拉着江枫的手，放在了她的第一性征，因为情动，那处已经有了反应。
“不可以了。”牵妤抿着唇，一边回味着那吻的滋味，一边凄惨笑道：“不可以了。我的身体是男的，再下去的话，你会恶心的。”
江枫疑惑地啊了一声，面容呆滞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，手已经自己动了，轻轻捏了捏。
？
？？？？？？
江枫咽了下口水，眼睛失去了焦距。因为太过震惊，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了。
牵妤轻轻颤抖：“别、别动了...”
江枫猛地收回了手，看向牵妤面色潮红的脸庞，以及水光莹莹的美目。她散着头发，仰躺在他身下，像勾魂摄魄的妖精。
他吞了吞口水，低声说了句抱歉，拿起外套连滚带爬地出去了。
牵妤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，才没出息地哭了出来。一切都完了。她慌乱地抹着眼泪，却怎么也擦不干净。为什么要骗他呢，早告诉他，没有这两个月的相处，至少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痛。明明就知道毫无例外，没有人会接受自己这个畸形的人，为什么还是不死心，还是想要再试一次？
好痛苦、好痛苦啊。
她无声地嘶吼着，紧紧攥着胸口的位置。心脏仿若撕裂一般。
Jack正在给rose画像。他们不知道会在这艘船上永远分离。
牵妤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，哭到眼泪流干，电影也放完了，空气陷入寂静。
江枫跑出来，在牵妤家的门口蹲了好久，又茫然无措地走在大街上。路过便利店，他买了包烟，学着师父的样子点燃吸了一口。
“咳咳、咳...”烟雾呛到嗓子里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。等缓过来，他又吸了一口。
江枫突然想起来，牵妤很排斥烟味，曾笑盈盈地趴在他怀里，说幸好你不抽烟。
他将烟头扔在地上，用脚尖狠狠碾灭，转身将一盒烟扔进了垃圾桶。
天黑了，风有些凉，他茫然地坐在马路边，看着一辆辆车飞驰而过。
